作者:洪天平
今年夏天又去了趟桂林,这是我第二次踏入这片八桂大地。不知别人感觉如何,我认为桂林有别于其他地方的是,这里的山是用来看的,不是用来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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移步换景一步一景,这应该是对桂林山水最确切实在的褒扬了。当我们来到漓江边的象山时,在山的一侧,导游问我们它像不像刺猬,在另一侧又问像不像老鼠。当大家点头称是时,导游用手一指说:未必吧,它的真正景观在那边——
于是我们走到山的另一面,这里确是别有洞天。此时我们看到的是一头大象搭着长长的鼻子在江边汲水的景象,简直是天赐神奇了。大家纷纷在此驻足眺望,留影纪念。此刻我在心里默念,这个角度,才是这座山的独有灵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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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常常在一些影视剧,特别是一些推理片和谍战片里听到这样的台词:“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,眼见不一定为实”。这说的是正反的双方人为地制造和释放谜局烟雾和假象,设置一个特定的维度和空间,用以混淆对方的思维,蒙蔽对方的眼睛。
上个礼拜我去理发店时,见一母亲带一位两三岁的男孩也来理发。理发时男孩不停地问妈妈“为什么理发的师傅都是左撇子?”因为他从镜子里看到边上的几位师傅都一个样。此时我想,就算是大人有时也会忽略这一点,镜子只有上下是真的,左右却是反的。这个物理现象此时暂且不去讨论,只说它博人眼球的一面。
有一次我们几位驾车去一农家饭店吃饭,在饭店边上一个下坡地段,路窄坡陡,却有人在路边放了一块大石头。一车人很不以为然,司机也嘟噜着嘴不高兴地小心绕石而过,当车子驶到下面停车场,我们回头一望,发现那块石头的下方有一条深深的水沟。大家恍然大悟,一齐竖起拇指:“好人,放心!”
古时就有“瞎子摸象”的典故,有说大象是一根柱子,有说大象是一堵墙,有说大象是一条长长的管子。盲人们说的都是其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,他们用手代替眼睛,“看”到的只是大象的一个小小的局部,根本不是大象的核心所在。
也是这次从桂林回来,在机场进入安检时,由于当下“疫情”的原因,等候的队伍排得很长。快轮到我时,我回望了一下,发现我的同伴还在后面好几道弯里,我正思忖着进去后在哪个角落等他,谁曾想他却先我一步完成安检在里面等我。他告诉我,工作人员见队伍太长,又开了一条通道,后面变成了前面,就这么简单。
生活中许多事本来很简单,是人们把它复杂化了。就像水里的月亮本来好好的,是猴子在树上吃桃子时不小心掉下来一个果子,把水中的月亮弄得支离破碎,这时猴子又急了,倒挂身子用手去整理水中的月亮,于是月亮跑得连影子都没了。事情不是这样也完全可以不是这样,糟糕的是有些人想多了,而且总是习惯往既定的方向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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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还有精神和心灵层面的,更简单的,就如以前过穷日子的时候,曾让我们事后感动到流泪的诸如母亲说她喜欢吃鱼头,父亲说他就惦着抽“广播筒”,还有姐姐把上大学的长签留给妹妹。于是,我们用自己的双眼看着母亲吃了一辈子的鱼头,看着父亲用粗糙的双手自卷旱烟,看着那位姐姐抽的明明是短签。如此简单的事情,人们居然被“善意的谎言”欺骗着自己的眼睛,实在有点让人心酸。
尽管古语有曰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”,现实的许多情况也并非定要颠覆古老的训条,而是让我们遇事悠着点,不被一叶障目。于是乎,我们还是少点走神,多点走心的好。